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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王祖贤气炸林青霞哭瞎凭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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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位泰国片商得到了命运的眷顾。

他在卖片会捶胸顿足地姗姗来迟,几乎所有片子都被别人捷足先登。一个叫施南生的香港女人,见缝插针地向他推销一部尚未开拍的影片。泰国片商不能空手而归,只好花了20万港币买下一部生死未卜的片。

一年后,它长成棵摇钱树,这是《英雄本色》的故事。它不仅是吴宇森的导演成名作,更擦亮了“徐克监制”这块金字招牌,令徐克的“电影工作室”声名大振。

“电影工作室”这个名字,来自徐克在大学里教授的一门课程,因为名称过于笼统,每被提及,都会被不明就里的人反复确认。

“徐克是在哪家电影工作室?”“没有哪家,就叫“电影工作室”!

当我们审视这家成立逾三十年的老牌工作室,不难发现徐克在其间夹带的私货:

《上海之夜》致敬上世纪30年代的《马路天使》和《十字街头》;

《英雄本色》片名和灵感来自香港导演龙刚在年拍摄的同名影片;

《倩女幽魂》和《新龙门客栈》翻拍了李翰祥和胡金铨导演在年代拍摄的版本;

《黄飞鸿》来自年起拍、累积拍摄高达百余部的系列影片……

今时今日,同人小说大行其道。网友们心中带着一团火,为热爱的作品添油加醋、牵桥搭线。最魔性的,莫过于把伏地魔和林黛玉拉郎配的《来自远方为你葬花》,同样泛滥的作品还有洛基和郭德纲、美国队长和王宝强。

——但很少有人指出,徐克,这个山羊胡、飘然电影神坛之上的“五零后”,或许,就是我们这个时代最魔性的同人创作爱好者。

《倩女幽魂》

徐克:王祖贤走路像在踢足球。

王祖贤:我还得和多少个人上床?这是今天第七个了!

徐克的童年阴影必然是李翰祥导演的《倩女幽魂》。

饰演聂小倩的古典美人乐蒂,八年后在睡梦中离奇去世。现实与虚幻世界的呼应,更为这个版本添加了不可捉摸的诡异。乐蒂的长相很性冷淡,神情凄清,整部电影连胳膊都没露。

但,这怎么能行呢?

徐克告诉王祖贤,新版本的聂小倩会“有点儿诡异,时好时坏,除了男主角之外,可能还得和另外一些人上床。”王祖贤满口答应下来。那时的她从未饰演过古装,被徐克评价为“走起来路像踢足球”,多日来都在中国戏曲舞蹈学院训练体态、步态和手势。

开拍的戏码,就是“聂小倩勾引书生、吸取精血”,王祖贤跑过来质问徐克:“我还得和多少个人上床,这是今天第七个了!”

很多年后,我们才在徐克的作品序列中,在《青蛇》《新龙门客栈》《笑傲江湖》,甚至更为主流的《黄飞鸿》中,捕捉到他倡导女性婚姻与性自由的意识形态。

在电脑特效尚未发达的上世纪80年代,香港电影的拍摄周期普遍为两到六个月。而《倩女幽魂》拍摄了八个月。

扮演燕赤霞的已故老戏骨午马,天冷时因为有头套、眉毛保暖,一度是剧组里最被羡慕的人;然而电影一直拍摄到三伏,他又成了最被同情的人。

由于大部分场景大部分都是夜戏,王祖贤、张国荣、午马三个人每晚凑到一起,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可以换睡衣了”,之后各自穿起戏服。那时的张国荣已经出现了部分神经衰弱的症状,拿烟、拿酒杯会手抖,但拍戏的时候又生龙活虎、稳如泰山,惹得午马啧啧称奇。张国荣就反过来调侃王祖贤,笑话她斗鸡眼,但拍戏的时候又恢复正常、还含情脉脉。

在这八个月里,仅燕赤霞大战树妖“姥姥”的那条上天入地的舌头,就占去了整整一个月。所有奇观,都是作为监制的徐克与导演程小东一起用土法特效——几乎是纯手工完成。

“姥姥”长达十几米的舌头是海绵做的,每个演员要辗转腾挪地去配合它。按照设定,这条舌头舔过的一切都会留下白色分泌物,一旦受伤,就会喷敌人一脸粘液——那是炼乳,粘稠、香甜。张国荣、王祖贤和午马,人人都被喷了一个月的脸,皮肤光滑了很多。

拍摄到距离杀青还有十天的时候,如果按照原计划,只需要拍摄一个小场景打斗就可以结束。但徐克对导演程小东说,感觉不对,他想要一个更庞大的结局。徐克监制或导演的戏,剧本每天都在调整,永远有更好的灵感浮现出来,首次合作的人难免崩溃。只有林青霞和张曼玉,因为后来被王家卫虐惯了,会觉得“徐克对剧本的改动就是小儿科了”。

针对结局的修改,长于打斗场面拍摄的导演程小东委婉地提出,“但是,钱已经用光了啊?!”年,程小东已经找到了跟徐克合作的诀窍,即“要听他的,但又不能完全听他,否则他会觉得你没有料,大家要斗、要刺激对方,有竞争意识”。

“那我们就想一个不花一分钱的方法!”徐克对程小东说。于是,我们今天得以在银幕上见到,张国荣和午马杀入阴曹地府,营救鬼新娘王祖贤的一幕。所谓的地府空无一物,只有烟雾缭绕,一队阴兵打幡前行。

这无疑是中国电影史上,“以虚打实”最成功的案例之一。成功的经验,徐克延续到了年《青蛇》的拍摄。在这部王祖贤的另一部古装代表作品中,白青二蛇的大屋用薄纱取代墙壁,只保留屋梁柱栋、窗框门廊。徐克运用逆光打灯,将薄纱后的梅花竹叶化作剪影。整部电影似真似幻,已成教科书式的典范。

在徐克版本的《倩女幽魂》前,传说中阴曹地府是何面貌,观众从来无缘得见。巧合的就是,《银翼杀手》的导演从北京雾霾的照片中得到灵感,创造了阴沉吊诡的未来世界。它意外地,与徐克在年用滚滚浓烟创造的虚空地府极其形似与神似:地府、雾霾、科幻世界,我们的过去、现在、未来,是何其一致。

《黄飞鸿》

李连杰:徐克把我叫到他家,研究《动物世界》

徐克:所有人都看笑话似的,看这部戏怎么死

当徐克宣布,要重拍“黄飞鸿”的时候,几乎所有圈内人都对这一古旧题材不屑一顾,看笑话似地“看这部戏怎么死”。

徐克是关德兴饰演的老版黄飞鸿的忠实观众,仿佛自己就是宝芝林的一员,就像看久了《摩登家庭》(modernfamily),也会错觉自己有一帮美国亲戚。关师傅唱戏出身,念台词抑扬顿挫——也就是有点儿磕巴,很多青少年以模仿他为乐。在年的吉尼斯纪录中,他自年至年共扮演黄飞鸿达77次,而“以黄飞鸿”为题材的影片多达部。这项吉尼斯记录,还在不断被打破。

年,徐克六岁,仅这一年便有25部黄飞鸿电影问世,并在电视台子夜时分不断重播,如同今日的下饭剧和暖床剧,一部连一部,毫无尽头。

“感觉和黄师傅就像一家人。”徐克说,“年轻的徒弟跟着老师傅学功夫、打恶棍,看完电影好像会把这些人物带回家。我觉得我应该再次创作出这样的一家人,不过里面的师父会比较年轻,师徒关系更加亲密和善。”

年,徐克在拍摄《黄飞鸿之壮志凌云》时为宝芝林大家庭添砖加瓦了“十三姨”与“牙擦苏”。在《黄飞鸿之狮王争霸》里,他新增了“黄麒英”和“鬼脚七”这两个令人过目难忘的角色。徐克捏出的小人儿们,在“模拟人生”游戏般的宝芝林环境里,创造出了无穷的人际关系:乱伦嫌疑的姨甥恋;本是死对头的师徒关系;弟子对师母的暗恋;老一辈对年轻人谈恋爱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仅如此,徐克也改变了黄飞鸿的年龄和行为模式。少年裘马的李连杰,完全背离了当时人们对老年黄飞鸿的刻板印象。青年黄飞鸿的世界中,也不再是非黑即白的正义观,他身处乱世,被中西潮流、乃至医学文化裹挟,每一天都在学习新的知识,被新的观念冲击着。

徐克说:“黄飞鸿所面对的问题,即不知道西方文化到底是一种入侵,还是应该去学习的现代知识?到底是在生活中去适应,还是应该单纯地去抗拒?尤其对于一个英雄人物来说,这些疑问聚焦在他身上会更加戏剧化。”

对于徐克来说,他本人也像黄飞鸿一样,承担着一切破旧立新的成本,与临时救场的武术指导袁和平,一起赋予了黄飞鸿新的动作体系——飞起来的佛山无影脚。

李连杰回忆,他在年脱离体制举家搬往美国,恰逢彼时也在美国学习电影的徐克。“徐克把我叫到他家,一起研究《动物世界》。他说,你看动物要去捕捉它的对手之前,它的眼神和心态是什么?这令我印象深刻,在这之前,80年代的武打都是傻呵呵的,没有心理上的研究。”

由于创新的执行难度重重,《黄飞鸿之壮志凌云》与《倩女幽魂》一样,历经八个多月,更换数任武术指导,前后用了六任摄影师。有摄影师只待了一天,就被徐克气走,大叫“受不了你了”。这种混乱,在影片的工作人员署名中可见一斑。关之琳曾枯等十五天,没有拍到一个镜头。李连杰在一场打斗中纵身从两层楼上跳下,摔断了左腿……

如果说,武侠小说《蜀山群侠传》的作者,还珠楼主在年首次缔造了“内功”的虚拟概念,从此把中国武术推向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境地。那么,毫无疑问,徐克在年让武侠人物摆脱地心引力飞起来,则进一步把“轻功”演绎成了神话。

徐克的《黄飞鸿》系列,也带起了翻拍风潮,“黄飞鸿”外传层出不穷,甚至曾经出现过女版黄师傅。黄飞鸿嫡传、已故洪拳大师刘家良,曾对徐克影片中“飞起来的祖师爷”十分不满,嘲笑这会“让三千洪拳弟子笑掉大牙”。但在这部电影成功后,他却成了直接受益人之一,也加入到“黄飞鸿”题材的创作中。由于黄飞鸿后人的宽容遁世,香港影人肆无忌惮地,为这个贯穿了自己童年与青少年的民族英雄撰写故事。

李连杰则成为了“黄飞鸿”代言人,年轻的他上街甚至有人叫他“李师傅”。连拍四部徐克导演或监制的电影后,李连杰由于合约到期,缺席了与徐克第五次合作、拍摄《新龙门客栈》的机会。甚至,他的经纪人蔡子明准备拍摄同一“龙门客栈”题材,跑到徐克面前示威,让他停止筹备《新龙门客栈》。这一纠纷,直到蔡子明的死于非命才中止。一时间,所有人都跑来问徐克,但他也很无语。

《新龙门客栈》

林青霞:我从敦煌哭回香港,想着瞎了怎么办?

徐克:我能怎么办?这是命吗?我什么事也没做错呀。”

徐克与胡金铨联合导演的《笑傲江湖》(),催生了两部徐克监制的电影:《东方不败》与《新龙门客栈》,分别由程小东和李惠民导演。这两部电影其后又衍生了续作。

由于此前的纠纷,《新龙门客栈》开机时,演员们留给这个剧组的档期已经不多。因此,徐克要求美术指导张叔平在两到三周内交出戏服和布景。张叔平被逼出了黑眼圈,拖到一个半月才交货,他只肯交能过自己这一关的作品,对徐克的催促充耳不闻。“当时我像个暴君一样,心里很泄气。”徐克事后说。

为了与时间赛跑,徐克决定兵分两路,本片导演李惠民带着程小东去敦煌大漠拍外景,他自己和摄影指导黄岳泰坐镇香港片场拍内景。

两边进行得都并不很顺利。

香港片场的内景部分搭建停摆,只盖出一间客房。片中各路人马的客房,其实都是这一间。摄影指导黄岳泰揭秘说:“我拍切位切得很厉害,利用不同的灯光,再调动家具。拍这个角落,向另一角落说话,接起镜来又是另一间房子。拍得很辛苦。”

内景戏的拍摄持续了五周,快结束时,徐克接到了导演李惠民和动作指导程小东从敦煌打开的求救电话。

《新龙门客栈》的外景已经在拍摄中,这些香港人在茫茫大漠里,仍保持着钢筋城市里的秩序,厕所要分男女,整齐地排在一起,还搭建了龙门客栈的外景。林青霞心有余悸地说:“一阵风沙吹来,厕所、客栈,全都不见了。你甚至没法看到身边同事的脸。一个副导演在沙漠里失踪了,导演李惠民让大家手拉手在一起,拼命地叫着那个副导演的名字……”

“大家快活不下去了,这里没有水,除了沙尘之外什么都没有。”李惠民在电话里求饶,“简直是地狱!”

“继续拍,拍到死为止!”徐克回复道。

一周后。徐克和施南生在敦煌机场入境,偶遇了眼睛蒙着白纱布、哭哭啼啼的林青霞。在稍早拍摄的《东方不败》中,林青霞塑造了香港电影史上最难以磨灭的武侠角色。尽管《笑傲江湖》的原著作者金庸亲自向徐克致电,声称“启用林青霞是一个错误”,林青霞仍顶住压力,完成徐克的交代:飞来飞去、头向下倒吊、假血乱喷……但到了《新龙门客栈》中,受伤仍然难以避免。

“有个镜头是有些剑向我的脸飞过来,我很担心,拍前一天跟武术指导袁祥仁聊,问剑要是碰到眼睛怎么办?他说不会的,人的眼睛很敏感,察觉到有东西飞过来就会本能地闭上。第二天拍这个镜头,尽管看着剑冲着我的眼睛射过来时,我仍很放心。我瞪大了眼睛,很清楚必须拍到我的脸部特写。我对自己说,一定不能眨眼。没想到一根竹子正对着我的眼睛就飞了过来,我痛得蹲在地上。”林青霞心有余悸地说。

剧痛过后,林青霞的瞳孔中间出现了一条诡异的白线,医院就诊。“医院,给我检查眼睛的机器连插头都找不到,打针用的针头是用煮的,不是新的。我持怀疑态度,医生说再不医眼睛就会瞎掉。所以我决定回香港医。”一整晚,林青霞都在哭,想着“瞎了怎么办?”

敦煌机场的入境室,当遇到徐克和施南生的时候,林青霞的全部委屈都爆发了出来。“我跟施南生抱在一起,很好笑——两个人,三条眼泪。她两条眼泪,我有眼罩包着,只有一边有眼泪。我从敦煌一路哭回香港。”

“青霞,这实在太夸张了。我能怎么办?这是命吗?我什么事也没做错呀。”徐克无辜地说。

《东方不败》和《新龙门客栈》带给林青霞的阴影难以言喻,终于在拍摄王家卫的《东邪西毒》()时爆发。因为“不想一把年纪还要被吊着飞来飞去,丢人现眼”,林青霞最终选择了息影。

《奇门遁甲》

倪妮:最高纪录一天飞吐了四次。

周冬雨:徐克希望我看起来永远12岁?!

年的徐克,在《奇门遁甲》的片场看热门直播、美剧、漫画,手机游戏热爱角色扮演类,美其名曰能“刺激灵感”,喜好和周冬雨这样的“90后”没什么区别。

可大家还是害怕他,快七十岁了啊,天天不睡觉,兼任监制、剪辑、音乐、布景、分镜画师……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甚至亲自上阵为临时演员们讲戏:“你买的这袋烧饼,寄托着全家人的希望啊”。

大鹏心有余悸地说:“离徐克十米远,身上就开始疼,气场太强!”

徐克可能意识到了大家对他的恐惧,学会了新套路:用对讲机把犯错的人温柔地叫到身边,再开启“刀剑风霜严相逼”的责骂模式。

片中出现长达6.24米的《清明下河图》,在历史上并不存在,是由美术组和道具组昼夜奋战两月的原创作品。“一天吃一顿饭,每天八九点到办公室,夜里一点离开。每天回宾馆都经过一个天桥,有四五次真的很想跳下去。”一位美术组工作人员如是说。

徐克要求24岁的周冬雨,在戏中“看起来永远像12岁”,并贡献出道以来的首次裸戏。周冬雨饰演的“小圆”每次“变身”,都会像美少女战士似的一丝不挂,然后整个人挂在大鹏身上。有时,周冬雨裸着躺在外景地潮湿的泥土上,徐克喊cut后,她一起身满后背各种小虫。

“冬雨和我像是父女关系,她跟我叫爸爸,我叫她孩儿。”大鹏对周冬雨安全意识过于薄弱,有些不满,“我们俩在戏中有“肌肤之亲”,可演裸戏之前她问我,为什么一点儿害羞的感觉都没有?她从来没有把我当一个成年男性……我对这一点很有意见。”

除了认大鹏当“爸”,周冬雨在剧组里到处认亲,李治廷是她“哥哥”,倪妮是她“大姨”。倪妮不服,问“为什么他是哥哥我就是大姨?”“你性格像大姨,但你长得像我妹妹。”周冬雨无懈可击地说。倪妮欣然接受了“大姨”这个称呼。

倪妮饰演的“铁蜻蜓”像极了我们这个时代的都市女郎,独立、干练,在事业上和男人并肩作战,就算爱情岌岌可危,也要咬牙维护一份自尊和体面。

拍摄的前半月,你几乎在人群中找不见倪妮,她在片中的“亮相”造型,可能会“丑”到令观众都认不出来。扮演一个龅牙的豆腐西施,倪妮有几次“真的把口水喷到豆腐上了”,并做了一切平时没机会在公众面前展现的动作:擦鼻涕、吐口水、抠牙缝、露烂牙、挖耳朵、挠大腿……

半月后,倪妮随着剧情发展,恢复了美貌,但另一项任务到来了——令林青霞退出影坛的威亚。在《奇门遁甲》剧组,倪妮的最高纪录是吊威亚一天内飞吐四次,身体不适崩溃大哭一次,徐克因此放了她半天假。

她比林青霞还要“幸运”的是,赶上了度威亚的技术时代,一个用力过猛就多了一个后空翻,这就像每个人小时候荡秋千都有过的可怕想象。进剧组前,倪妮曾是一个“从来不敢坐云霄飞车”的人,现在呢?“飞上、飞下、度、旋子转体等都试过了。”

几乎每个演员进剧组的时候,都知道拍徐克的戏一定会超期。但当年7月28日,最后一张通告单递到演员们手里的时候,盯着比往日多出的那行“各位,辛苦了”,每个人又都希望不要那么早结束。

(结尾)

普通电影工作者,只需要和自己的惰性做对抗。而和徐克合作的电影工作者,要和自己的人性做对抗。

要有活在年,做出年品质电影的觉悟;要有拍在年,迅猛追求一种30年后的可能性——儿孙绕膝、阖家重温时,孙子回头夸一句“爷爷,您这片子拍得真够带劲的!”

但是,这种经得起反复观赏和岁月磨砺的品质,却不仅仅是“徐克监制”和“电影工作室”带来的,而是一个个愿意跟随他的普通工作人员,每个人牺牲掉的睡眠时间、吞食掉的抗抑郁药片、身体报告多处的不合格项目,协力共同抛头颅、洒热血的结果。

为什么如此心甘情愿呢?就像已故音乐大师黄霑所说的那样,他曾提携著名音乐人雷颂德为徐克导演的《青蛇》做配乐。

黄霑说:“和徐克合作,分分钟可能得奖,光宗耀祖啊。”

撰文: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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