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作者:石瑞超
在人们传统的认知里,某一地名能被冠以“市”,常常是指城市或某一行政区域。
十多年前,我在龙山工作的时候,就很奇怪龙山有召市、苗市、贾市三个“市”,孤陋寡闻的我怕人笑话,不好问人,想当然地就把它们与行政上的“市”联想起来,以为可能是地方太大,政府特意设置的大于乡镇,小于县的行政管理区,不然,怎么敢称“市”。
后来才了解,这里的“市”与行政无关。这些“市”的由来,更多的是表示这些地方堂口大,不仅人口稠密,而且处于交通要道,市面繁荣,贾商云集,方圆几十里内最繁华,是大集镇之意。
10月2日中午,告别保靖沙湾,万水千山一行五人回了花垣,其他人依计划去了龙山方向,准备游玩穿洞后,在贾市境内择点露营,然后再玩贾市古街。一些人不明就里,问我“贾市”是什么?和我当初一样迷惑。我“很有见识”地在他们面前炫耀起来,介绍这介绍那,如数家珍。
一路上行人和车辆都很少,我们庆幸这份宁静,免除了许多对疫情的担忧和麻烦,径直地赶向穿洞去。
穿洞在龙山县桂塘镇境内,过镇政府后几公里便到了。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山下,不是因为有个简易停车场让人留意,一般人不一定找到这个地方。不熟悉的人,也不知道这里有个景点。我在龙山三年,经常经过这条路回花垣,每次看到有人在那里烧烤游玩,我一直以为人们是玩那条幽静、干净而美丽的小河。
跨过小河来到洞口,我双手合一,口里念道:“阿弥陀佛”。旁边的玩转地球以为是进秘洞的必须仪式,一边嬉笑地讲我“迷信”,一边也跟着摆弄了一番,仿佛那黑区区的洞里确实有什么神灵需要敬祭。
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几年前我游玩穿洞,走在最后,在洞里遇见一条毒很大的竹叶青蛇。那青蛇被人惊醒之后,直接逆行朝后面的我奔来,“路”并非是路,仅是人踩成的一条若有若无的痕迹,两边是乱石陡坡,并不能行走。相遇时,那青蛇昂着头,在我面前摇摆了几下,我俩都慌不择路似的,互相打了几个照面,你让我我让你,却次次迎面相遇,当时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很是凶险。后来,那蛇干脆挺而走险从陡坡上走了,把路让给了我。这是我唯一一次与毒蛇近距离地相向而对,且互不伤害,事后,我很庆幸地感激它的。万物都有灵性,草木皆有善心。从此,我便决定再也不吃蛇肉了,野外行走,遇见蛇时也禁止大家去打它,就学网上人们经常调侃的“大哥,本地的,请让让道!”把它赶跑或绕道而行就是。
再来故地,想着那次奇遇,一声佛语,算是对万物的敬畏。
玩转地球初入洞时,认为这个洞和八面山的“燕子洞”一样,是个“土匪洞”,连个钟乳都没有,以为很普通没有看头。走着走着,却情不自禁地赞叹起来。这洞虽然全是硬石,不像其他洞有钟乳的千姿百态,但是,越往里走越是漂亮。行走穿越在洞里的石缝中时,两边岩壁凹凹凸凸,呈粉红色颜色,有的是弧形,凹进去,波浪阵阵,梦幻泡影,色彩斑斓。有的似宝塔,层层叠加,幽幽喑暗,如同宝库。有的走到岩前疑为无路了,但从石缝边一转,却又“柳暗花明又一村”。有两处从洞顶露出个天孔,郁葱的树木长满至洞口,极像一幅挂在黑暗石壁上能自动发光的壁画。还有一处是细细的地缝,“一线天”的光线刚好把两边悬壁隔为两瓣,光线如灯柱,人在其前,就像从未知的宇宙里走来。最漂亮的是一段最窄最暗的石壁穿越,有不深的水,脱鞋就可以行走,两边全是大波浪形的红石,在潮湿的环境下,产生的色彩格外醒目亮丽。走进这里,如同穿越时空隧道,迈向亘古。又像进入艺术天堂,灯光所在,处处精彩。
这个洞的岩石纹路有西北著名景区“波浪谷”的风范,非常撞击人们猎奇的灵魂。游玩这个洞,走走停停,时间大概两小时左右,非常适合不同年龄层的人走玩。
游罢穿洞,重新折回桂塘镇,这个镇与全国重点镇、湖北“一脚踏三省”的民间艺术之乡卯洞百福司交界,许多年了,镇景变化不是很大。
在桂塘与内溪两个乡镇之间,有条县级公路直通贾市,四、五十分钟的车程。听人介绍,贾市水库是个好玩的地方,在已近深秋却还如夏季异常炎热的时节,水库无疑是我们露营的最佳去处。因为贾市不是景区,地方偏远,那里肯定人少,水好,环境优美,还能游泳。因从未到过,我便开启了导航,显示的地方是巴沙湖水库。
跟着导航走,过了贾市和巴沙古寨,车辆一直行至不能再走的一个自然寨后才停下,那是巴沙村的两个村小组,村民告诉我们,前面不远就是巴沙水库。
山里的水库一般都建在离村寨较远的山旮旯中,在四周都是崇山,有无数条溪沟相汇的地方窄处筑起堤坝,就成了利于农田灌溉的水库,大部分建在村寨上游的高处。
中国在上世纪大集体的六、七十年代曾经大兴水利,修了许多水库,几乎每个乡镇都有,在没有大小型机械的助力下,全靠人工修建。那年代,秋收农闲后,各村各组就组织人,自带伙食,就近安营扎寨,分段包工,有的水库一修就是几年。有时,涉及县级的水库就抽全县各乡镇的劳力,战天斗地,人山人海,红旗招展,真的一个热火朝天的火红年代。这种水库修好后,只要正常维护,质量大都很好,大部分一直沿用受益至今。随着环境保护的重视,绿水青山渐渐回归于人们的生活之中,这些水库也就成了人们如今夏天最爱去的地方,户外露营更是时尚。大人小孩,朋友或一家人,选一处草地扎营,帐篷外搭起天幕,铺上一块地垫,放上食物水果等,很休闭和有乐趣,有时玩上几天都舍不得离开,确实是种很享受的生活。
今年因为久不下雨,连长江有的地方都干枯了,所以,很多水库都断了流。有的,虽未完全断流,却干得水库变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水沟。巴沙水库虽然不是很大,但库水却很充盈,就像没受到干旱影响一样。这里环境幽静,感觉大山之后都是无人区似的,四周没有什么大一点的小山路,尽是茫茫森林,仿佛人迹罕至。估计这些山都比较湿润,所以,树木都很青绿郁葱,不像外面的一些山,有的都被干旱烤糊了似的,满山变成了枯黄。
巴沙水库四周边上长着许多高大的松树,一群群的白鹭站在粗壮的树枝上,密密麻麻,像一颗颗饱满的小白果。库边湾里,稀稀落落有些人,这里两个,那边三个,心安理得地在那里垂钓休闲。水中,不时游来几只野鸭戏水,大家相安无事,互不打扰。
视野下的巴沙水库,水质不是很好。虽然水流出来的时候是青绿色的,但在库中却很浑黄。可以判断,应该不是人为因素造成这样的结果,也许是库小,每年满山的落叶在库里积淀多了,水才变成了这样。
回到停车处,大山下有口不大的水井,不时地有人开车前来打水。这水井很怪,没人打水,它也不像其他水井的水会冒过井沿流出,只在井旁那个如小指拇一样的管里,有要没紧地流出比滴水大一点的水丝。即便是舀了井里的水,水位却没有多大变化。人们告诉我们,这水冬暖夏凉,非常干净,放上几天都看不见一丝杂质,附近几个乡镇,经常有人专门来这里打水,有人化验了,说这个水非常营养纯净。听闻后,我们争先恐后直饮,这水虽很凉爽,却并不甘甜,感觉无味,但是,喝下肚后,嘴巴满是甘草的回香。我们赶紧把所有水袋装满,之后几天用这水,水质如初,水味如初,甘草味却更加醇香,回味无穷。
回程找营地的时候,玩转地球舍不得巴沙古寨,要求老蒋把车开进村部露营。村部在寨边一处山苞上,很干净宽敞,有可用的自来水和卫生间,大家都很满意。
乘着大家办晚餐的时候,我特意走访巴沙古寨,这是一座保存比较完好的土家古村,属于一个自然村落,群山环绕,离贾市约2公里。
透过这个古寨宽敞、精致的石板古道和众多的古砖瓦建筑,当年的富足,一下子就映入了人的脑海,让人怀疑,还有哪个寨子能比这里更富豪?穿寨的公路全是石块铺成,村道和依山而建的房屋基础十分考究,全是上好的石料,有些还经过刻意的雕琢,有人物,也有各种图案。这类石料全村到处都是,显示着曾经的高贵和奢侈,没有殷实的丰厚,根本做不了这样的工程。
村子很干净,家家户户如此,一看就不是那种迎接检查靠所谓的抓管理搞上来的,应是村里人自觉养成的良好习惯,是一种大富大贵严谨家风、族风、寨风熏陶下才有的风范。这样的遗风,大概就是那几栋最抢眼的明清时期的老房子里的主人们教化出来的。
农村一些地方的精神面貌、村民素质跟村风有关。而良好的村风形成又与一些乡绅乡贤的潜移默化影响分不开,乡绅乡贤多的地方,民风自然积极向上,村风优良。可惜,这种中国传统美德的重要风向标,到了现代渐渐地少了和变味了,这跟唯利是图的大环境有关。振兴乡村,应该重视这类人员的培育。
我很感兴趣的是村里的那口老井,大石块的路下,两棵桂花树旁,一口石井傍着村里的小溪沟,静静地等待着每一位到来的客人,一只水瓢放在井口厚厚的石沿上供人饮水,水很轻柔,一看就是那种冬暖夏凉的好井。宽敞的石井连着村里一条长长的石道,上下空旷,好像就属于我一个人似的,我不舍地在石井两边的石阶上这里坐一会,那里坐一会,感受寂寞中的繁华。环顾四周的飞檐白墙,熙熙攘攘的古人们忙碌地穿梭在古道石巷中的情景不时浮现眼前,看得我如痴如梦。
晚饭时,我们在村部靠悬崖边的木走廊里进行。鸟儿在几棵老古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几只松鼠窜上窜下故意弄出很大的响声吸引着我们的注意,它们像自娱自乐,更像刻意地欢迎我们。
第二天,恰逄村支书向邦志值班,五十来岁的他精神饱满,浑身像有使不完的劲。他热情地邀我们去他们食堂弄早餐,还拿出了一本由本村人编写的本村故事书赠给了我。闲聊中他与玩转地球、海子等人交流着乡村振兴的心得,滔滔不绝。对于村里的掌故,他如数家珍,对于村里的未来,他满是打算,那种宏图,播撒着一股再拾古寨辉煌的雄风。从他的言谈举止中,我们还能体会到这一方人的民风淳朴、极具修养。这也触碰了我作为户外人的一份责任感,今后,到这样的地方,方便和需要的时候,一定要尽可能地帮助农户们多销一些农副产品,这也是对包容的当然回馈。
向支书还告诉我,巴沙古寨过去是很辉煌的,主要姓氏是向姓,在清代时就名震湘、鄂、川边,那一时期的巴沙村向氏,富甲龙山南半县。传闻,每年家家都晒银子,银子多得数不胜数。因为大富大贵,向氏六大家就在巴沙大修庄院,现存的这种古朴典雅、布局精美的古村就是那时候修建的。清末民初,古寨最为繁荣,向氏人家四处购买田地,重庆的酉阳,本县的召市、内溪等地到处都有巴沙向家人置的田土。向家还在常德开店“元春号”,专售巴沙桐油。家大业兴,引得官坊民间对巴沙人崇拜有加,“黄家的屋、夏家的米,巴沙的桐油多如水”,至今都还是巴沙人满满的自豪回忆。
向支书还很骄傲地告诉我们:“你们花垣窝勺有位姓石的妹子嫁到我们寨子,是个村官,28岁,人很优秀。”让我们听闻后都感到亲切自豪。
告别的时候,向支书邀请我们雨后再来,他说,雨后满山满岭都是纵菌,上等的山珍,到时,我们一起聚餐。他还隆重地介绍了一处温泉,说,一些病,水里一泡,水到病除。
我一直认为贾市的古街应该与其他地方的古街无异,到了之后才觉得,我的认知是多么的肤浅,这是我看到过的唯一真正意义上的古街,没有装饰,没有维修,没有人为刻意的一丝痕迹。虽鲜有人烟,一条街却纵横几叉,很古很旧,古房古街到处都是,非常古朴,美得如诗如画,古得如泣如诉。
最震撼人的,除了众多的古建筑外,就数石板路了。这路既显繁华,更显苍凉。古老的大石板有的尽管整齐地垒着,显示某种昔日荣耀高贵,但它却如暮年垂危之人,不断被岁月打击着坚挺,在有气无力之中不断被消磨他想为过去的繁华争最后面子的意志,使得一片古街处处陈旧泛黄萧条。有些石板更像泄了气一样,破裂得裂痕重重,破罐子破摔地把败落景象再送上一个破落,充满了沧桑。走在古街上,尤如穿越无人的古代时空,也让人震惊,这么好的古街,这么密密麻麻的古老房子,这么独特的印证贾裔云集的古老商铺柜台,就这么说荒芜就荒芜了,真让人满怀惆怅,又让人不断怀古,追思着曾经的荣光应该是个什么模样。
古街名叫街上村,依山而建,寨前,一条溪流绕村而过,沿河的人家在河边种上竹子、水果树,稀稀拉拉地遮挡着水岸,使河中的一切显得不是十分清晰。看到清绿的河水,我忍不住想去野泳。问了正在洗涮什物的一位当地人,是否可以野泳,他则回答,有什么不可以的。这样的河,小时候我就知道,大人小孩皆可光着全身野泳,这是几千年的传统。看了看四周,河上的满街人家本就没有人,整个野外也没有人,与公路两旁繁华的景象相比,这里简直就是一个脱离了尘埃的世外之地。可我还是不敢下水,哪怕是多么的蠢蠢欲动。怕什么呢?此时,人的情感如同看到败落的古街一样,怅然若失。
这也是一条十分孤独的古街,因为公路修在寨后,人们都搬到公路两旁建筑了新楼房,老街少有人居住,家家户户锁着门,铁锁锈迹斑斑,像很久没有开过一样。一街的古砖古墙,一街的古老木房,一街的石板古道,让我们不断惊喜收获。虽然一些房子因为没有人住渐渐垮塌,有的门头窗上长着野草,但是,可以看出,每家每户都还在简单地维护着,石板街上没有杂草就是证明。一些人家还在垮塌之处用木柱努力地支撑着房屋、墙柱,确保房子不倒。一条街上,除少部分房子外,大部分房子都是很好、很精致的,可以居住。看着闲置在古街中的古房,真让人心痛可惜。
像贾市这类古街,地方政府大都会向国家申请专项资金进行修复。但往往也存在个缺陷,修复好了之后,其实大都空闲,久而久之,木房子少了人气,更因为少了烟火熏后,缺少了保护木质的烟油,导致柱虫很多,很容易腐烂,房屋的维修费用也就成了无底洞。于是,一些地方,用钢筋水泥改造旧居,进行仿古建筑,最后得不偿失,还落得个骗人的名声,虽巨资打造,人流却没有几个。其实,这些古街所处的环境很好,大都位于乡下,处处原生态。如果租给康养中心那些养老的人,派专人陪护管理,或许,可以一举几得。
据了解,贾市的明清古街建于明朝万历年间,古街原总长米、宽3米、总占地面积平方米,街面全是由讲究的青石板铺成。后来,上街因火灾烧掉米、修公路毁掉米,现存米。古街的建筑古朴雅典、古色古香、韵味无穷,现存的房屋基本保持原有的模样和雅典的明清风格。
这条叫街上村的古街,分为上、中、下三街,住着影响力很大的几个家族。上街,主要是蔡家和欧家。中街是比较单纯的周家。下街则主要居住高家、郑家等。这些人家大都是外来人氏,其先祖们先后来到贾市经商后,慢慢举家定居了下来。因为过去人们通商主要借助水路,来这里定居的人们,与当地人一起沿河建房为街,摆下商铺成为集市,渐渐繁荣和吸引了四面八方的人前来交易,因民风淳朴,交易公道,一时繁华空前,也为当地百姓带来了许多财富。于是,人们又在河岸边建了码头,依山不断扩建街面,渐渐形成了两边房屋鳞次栉比、井然有序的集市街道规模。后来,又建了土家摆手堂、关帝庙等公共建筑,受皇封的高家还修了高家桅子,郑家也修了皇封的贞洁脾坊等,一时在僻壤之地,声名鹊起,最为繁华。只是,这些公共建筑都毁于文革时期,只能成为当地人婉惜的回忆。
现在保存完整又最具明清时代特色的古屋有11栋,分布在上中下三街,这些古建筑大都建有防火墙、四合天井,有的还有高翘的鳌鱼和精致的朝门,朝门外大都雕有双龙抢宝、丹凤朝阳等装饰,一些院内两边还建有土家特色吊脚楼,围栏上镂刻有喜鹊闹梅、万字格、龙凤呈祥等图饰,栩栩如生,充满着生机,彰显着富贵。其中,最值得观赏的是上街蔡家的两栋大院、中街周家大屋和黄家老屋以及下街郑家的进士府第。因为它们的存在,使古街基本保存了明清时期原始的模样,形成保存最完整的具有鲜明明清特色的古街古村落。
相传,元末明初,贾市的先人是从江西吉安府迁居过来的,有人说,他们是明朝名将常遇春的后代。朱元璋夺取政权建立明朝后,不放心一起造反的弟兄,为保朱家江山永固而滥杀功臣,开国将领常遇春的后代为躲避劫难逃于贾市隐居,并将常姓改为贾姓,所居之地从此称为“贾市”。现在,当地还流传有常、贾为一家的说法,双方之间不能互通婚姻。
过去,从里耶方向应该有条大官道通过贾市,然后再进入龙山县境其他地方,最后出州跨省,进入湖北、四川。贾市地形狭窄,四面环山,陆路水路发达,历史上就因地势独特重要,是个兵家必争之地。我在一些电视和书籍中,都曾看到过相关介绍。近代的清朝时期,太平天国起义,翼王石达开率兵入川,就曾驻扎于贾市,并从这里过召市,发生过激烈的战斗。现代的国内几次战争,贾市都在历史上落下重墨。年,贺龙领导的红二、六军团就在此驻扎过,一位红军团长就牺牲在进发召市的一处山坳中。国民党的师、江防队和海三团都在此先后设立过指挥部。年解放军剿匪部队四十七军的一四一师四二二团三营的营部也曾设于此地。这是一个商业重镇,也是一块让无数人怀着光荣梦想的兵家之地。
走在贾市的古街中,流逝在人眼中的每一处风景都能激起人的兴致和追索。那些远去的背影、激荡的传说,就在每栋房子里,每块石板中,每片砖瓦间,古歌回弦,余音悠扬,让人心里的尘埃被冲洗得干干净净。恍惚之间,轻飘飘的微风吹走苍茫的问候,漂泊的旧时光匆匆送来久违的期盼。
人在古街,只想用心灵与古歌对话。
(海纳百川年10月13日于木育林70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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